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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那个会爆炸的女英雄往这边来了，”翠妮蒂说道，“叫什么魅力女超人之类的。”
“啊，”西耶娜应道。这确实是那种让人无奈的
的时刻。魅力女超人的到来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她完全有可能察觉到西耶娜在搞什么名堂。虽说可能性不大。她可能只是杞人忧天，她也明白这一点，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发紧。
实际上，这一天剩下的时间……
并不太美妙，但她早些时候和山姆聊过，山姆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通关于乐趣类型的心理学理论。
当下的乐趣和事后回想起来的乐趣并不一样，而整个活动感觉可能会成为那种
“事后回想起来才觉得有趣”
的时刻。
她迫不及待地想让这一切都成为过去，因为这过程实在太煎熬了。“好的，谢谢你。”她说着，揉了揉翠妮蒂的耳朵之间。她注意到今天很多人都这么做，而雅典娜甚至决定利用这一点赚钱，让人花五美元来揉她头上竖起的羽毛。
人们还真掏钱了，西耶娜有点担心雅典娜塞在夹克口袋里的那一大沓钞票。
但这是之后要操心的事。
她注意到魅力女超人正穿过人群走来，但立刻装作没看见。这位女英雄被已经热情高涨的人群团团围住索要签名，这倒帮了她的忙。
确切地说，他们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
“人山人海”。到目前为止，一整个上午加下午，大概也就来了三四百人。此刻他们这里的人算是最多的，大概有一百左右。
这人数依然挺多，挺唬人的，但和她见过的那些为了一睹一线明星真容而聚集的人山人海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这次的规模要温和得多，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猫头鹰观察，”西耶娜叫道，吸引了她妹妹的注意。女孩笑着小跑过来我要去和魅力女超人聊聊，你能留意她的举动吗？”
这问法算不上巧妙，但雅典娜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没问题！我也想看看她对这一切有什么看法。”
西耶娜笑了。“是啊，我打赌你想。”
魅力女超人打发走一些粉丝，然后走到西耶娜面前站定，双手叉腰，身姿挺拔。“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老大。还有你这群小捣蛋鬼。”
她说最后一句时带着迷人的微笑，在旁观者看来，可能觉得她并无恶意。
西耶娜觉得她肯定是有恶意的，而且这笑容完全是装出来的魅力女超人。呃，再次见到你真好。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魅力女超人说。她往前凑近了一点。“等我们稍微有点私人空间，我再跟你细说。
不过我得出来做点事，而且我觉得这个活动应该还算安全。”她环顾四周，看着他们自制的摊位和现在已经空了的小吃摊。
“嗯，说实话，我本以为会更……
盛大一点？”
“嗯，我猜你习惯了那种，呃，官方认可的活动。这个就比较……
低调。”
“挺可爱的，”魅力女超人耸耸肩说。
有时候……
很多时候，西耶娜希望自己能有那种勇气，当面戳穿别人明显的谎言。但她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盯着两人脚之间的地面看了。
“很感激你能来，”西耶娜说道。“我们差不多要结束了。现在……
嗯，虽说还不算晚，但姑娘们还没吃饭，我不想因为这种事让她们饿着。
你能不能在我们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帮我们分散一下人群的注意力？”
“呃，”魅力女超人刚要开口。
西耶娜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立刻转身朝他们的亭子走去。她很快吩咐她的跟班（主要是山姆）开始收拾东西。
当然，首先要拿走的是装满捐款的大罐子。罐子被搬到停在视线之外的山姆的货车那里，钱被倒进一个方便的大三明治袋子里。
“那么，”他们往回走的时候，西耶娜对雅典娜说。钱现在已经安全地藏在货车的地毯下面了。“你从魅力女超人那里看出什么了吗？”
“她很不喜欢你对她指手画脚，”雅典娜说道。“但她也喜欢你。”
西耶娜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她什么？”她稳住身形后问道。
雅典娜点点头。“她觉得你们是朋友，因为你们都是英雄，而且你对她很好。”雅典娜一脸得意地笑了。“干得好，大姐，你把这个英雄骗得死死的！”
“呃，对。她是把我当朋友喜欢，对吧？我就想确认清楚。”
雅典娜眨眨眼哦，对，她对你的喜欢可不是姐妹之间那种喜欢。”
“对，”西耶娜说道。
她不想再深入这个话题了。事实上，她打算把这事全忘掉，因为另一个选择是跟山姆这样的人提起，而山姆肯定会深挖她妹妹对友情和亲情的理解背后的心理学原因。
她们回去后发现跟班们一直在努力收拾东西，即使有魅力女超人在分散人群的注意力，活动也感觉已经结束了。
她看到翠妮蒂从树上下来（原来她的第三个分身一直都在树上吗？），泰迪则在帮跟班们搬一摞超大的箱子。
她不停地说着
“我还能搬更多，再往上放”，但没人在旁边能听到，而且她因为箱子堆得太高也不知道没人回应。
西耶娜查看了一下跟班们的进度，让雅典娜从泰迪搬的箱子顶上拿几个下来，这样他们才能把箱子搬走，然后她又悄悄回到魅力女超人身边，此时这位女英雄正跟最后几个旁观者挥手道别。
“谢谢，”西耶娜说道。“我想我不太擅长结束这种活动。”
“哦？是吗，看起来进展得还不错。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魅力女超人问。
西耶娜摇摇头。“没有。实际上，一切都……
非常顺利。”
“听到这个真好！你能筹集资金来弥补那个混蛋造成的损失，真是太好了，”魅力女超人说。“算是一种和平的报复吧。”
“嗯嗯，”西耶娜应道，没提她打算把几乎所有的募捐所得都据为己有的事总之，感谢你能来？”
魅力女超人耸耸肩。“就像我说的，我需要出来透透气。而且英雄反应部队（HRF）就在附近。”
西耶娜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什么？”
“哦，对。像这种活动？很容易成为那些想出名的反派的首要目标。所以英雄反应部队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以防他出现。”
不用问也知道
“他”
是谁。响尾蛇肯定给魅力女超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没来我很高兴，”西耶娜说。“虽然我们也做了点准备。但他没来总归是好事。”
“是啊……”魅力女超人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那么，呃……
你做训练吗？”
“训练？”西耶娜问。
“嗯嗯。比如提升你的超能力，模拟战斗，武术之类的训练。”
“不太做，”西耶娜说。听起来既贵又可能有点疼。
魅力女超人点点头，似乎料到了这个答案。然后她把手伸进缝在她紧身衣上的一个极窄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
口袋就在一条缝旁边，几乎看不见。她当然不能有普通的口袋，因为她的紧身衣就是那种想尽办法让她看起来有点暴露，但又能把脖子以下都遮住的款式。
“给你。这是我去的地方。一个小地方，挺安静的。我可不想在锻炼的时候被怪胎盯着或者偷拍，你懂的吧？总之，他们后面有个大房间，墙壁都有软包，适合练武术。”
西耶娜盯着魅力女超人递过来的名片看了一会儿，然后接了过来。上面有一家健身房的地址。
“谢谢？”
“如果你想来，明天就来，”魅力女超人灿烂地笑着说。
“好的，但为什么呢？”西耶娜问。
“因为如果我搞不定那个混蛋，那你就是下一个最佳人选，可要是站几个小时、签点名就能把你累成这样，你也做不了什么。”
西耶娜……
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反驳。喜欢社恐反派那毛茸茸的超能力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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