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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接上话茬,心里却盘算着:你跟她说完了值一百万,她这只我还能用一两万的价格收吗?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马户听到陈阳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我爷爷那只碗没图案,也不值钱,也就一两万块钱。”
许奶奶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陈阳,又看了看马户,最后轻轻点了点头:“哦……”
陈阳见状,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手中的仰钟式碗说道:“奶奶,您这件东西,跟那只提梁壶比起来,这个价格相对要便宜一些,大概也就几万块。”
“啊!几万块?”许奶奶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这碗和提梁壶的价格差不多。
“奶奶,这物件本来都是应该成对出现的,因为史料记载,这种瓷器都是成对烧制的。”陈阳耐心地跟许奶奶解释着,“可现在存世的几乎都是单件,所以价格偏低,要是一对的话,那就值钱了。”
“对对对,”许奶奶听到这里,连忙点头表示赞同,“这碗之前确实是一对,我儿子小的时候,不小心给打碎了一只,打碎那只跟这只长得一模一样。”
陈阳暗自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忍不住一阵狂跳。许奶奶儿子打碎的那只碗,此刻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仿佛下一秒就要拼凑完整。如果当初那只碗没有被打碎,那现在自己手里捧着的,就是一套价值连城的珍品了!
一对明嘉靖青花「三羊开泰」图仰钟式碗,那可是绝无仅有的存在!07年苏比拍卖行那对,最终成交价可是两千多万啊!想到这,陈阳就忍不住一阵肉疼,仿佛错过了几个亿,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那真是可惜了,这.......”陈阳一脸惋惜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仿佛错失了百万大奖,“想当年,我跟着师傅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宝贝,其中就有一对跟您这碗一模一样的,当时那可是轰动一时啊!”
陈阳故意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您猜怎么着,那对碗最后被一位神秘收藏家以天价买走了,四五十万那都是少的,翻几番都不止!”
“啊?真的假的?这么多钱?”许奶奶瞪大了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要是那只碗没碎,岂不是......”
“可不是嘛!”陈阳接过话茬,语气更加惋惜,“要是那只碗还在,您说您老人家还用过这种苦日子吗?子孙后代也都跟着享福了!”
许奶奶听完,心里五味杂陈,既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保管那对宝贝,又对陈阳的话半信半疑。她忍不住再次确认道:“小伙子,你说的都是真的?那碗真那么值钱?”
陈阳拍着胸脯保证道:“奶奶,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啊!我师傅常说,这古董行当,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您说您这要是......”
陈阳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院子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他转头一看,只见一对中年夫妻走了进来。
男人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但有些瘦削,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光泽,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结果。他手里拎着一把锄头,肩上还扛着一捆柴火,步履稳健,一看就是个勤劳朴实的庄稼汉。
女人紧随其后,个子不高,身材微胖,穿着朴素的粗布衣服,头上包着一块花头巾,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隐约可见里面装着新鲜的蔬菜。她一边走,一边和男人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娘,饭做好了吗?”男人走进院子,冲着屋里喊了一声,浑厚的嗓音在院子里回荡。
“哎呦,我这一忙,给忘记了!”许奶奶笑着回应道,目光却一直落在男人身后的女人身上,“秀芬啊,你过来帮我做饭。”
男人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坐着几个陌生人,他放下手中的农具,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目光最后落在了马户身上,顿时一愣:“二狗子?你小子咋来了呢?”
“槐叔,婶子,好!”马户连忙站起身,笑着打招呼,“我这不是昨天回家了么,回来前,我爸嘱咐我,让我过来看看奶奶。”
女人也放下了手中的篮子,走上前来,热情地招呼道:“二狗啊,好久不见了,都长这么高了!听说你在外面发财了,是不是真的?”
通过几人的聊天,陈阳听明白了,许槐和秀芬的到来让原本有些低落的氛围重新活跃起来,他们夫妻二人一边和许奶奶嘘寒问暖,一边询问马户的近况。
马户也十分健谈,将自己在外面的经历和陈阳的「投资计划」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陈阳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话,他注意到,每当自己说话的时候,许槐和秀芬都会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似乎想要看穿他的真实目的。
陈阳心中暗笑,他知道,对于这些常年生活在大山里的人来说,对外面的世界总是抱着一丝警惕和怀疑,还好自己承包林场,不需要通过他们。
“承包林场?”许槐一听「承包林场」这几个字,原本就因为长时间农活而显得粗糙的脸上,眉头皱得更深了,像是沟壑一般,可以夹住苍蝇。他将手里还拿着的旱烟袋往旁边木椅上一磕,发出咚咚的响声,才说道:“大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当老板的,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尽想些不靠谱的事儿?咱们这林场,前些年被那些人砍伐得厉害,现在山上都没剩几棵树了,承包了能干啥?”
许槐媳妇秀芬一听自家男人说话这么直,生怕得罪了马户带来的贵客,连忙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低声埋怨道:“你少说两句吧!人家陈老板是大城市来的,见识肯定比你广,人家既然愿意来,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你说是不是啊,陈老板?”说着,秀芬还转头对陈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陈阳倒是不以为意,他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槐叔说得对,我这次来确实是先考察一下,如果合适的话才会考虑投资。毕竟,投资不是小事,得谨慎一些。”
许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秀芬一个眼神制止了。她招呼着陈阳和马户坐下,又张罗着给两人倒水,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们城里人是不是都喜欢喝茶啊?我们这儿只有白开水,你们将就着喝点。”
陈阳连忙表示不用客气,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状似随意地问道:“我听马户说,槐叔您年轻的时候,可是咱们村里有名的‘砍树大王,是不是真的啊?”
许槐一听这话,原本还有些拘谨的神情顿时放松了不少,他哈哈一笑,“那都是啥前事情了!那时候年轻力壮,又没什么其他的本事,可不就靠着上山砍树挣点钱嘛!”
“那您对咱们这边的山林情况肯定很了解了?”陈阳顺势问道。
“那当然!”许槐拍着胸脯说道,“这山上的每一条路,每一棵树,我都了如指掌!”
“那敢情好了,过几天我想上咱们林场实地考察一下,到时候麻烦您给带个路?”陈阳继续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没问题,到时候你让二狗子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许槐拍着胸口说道。
这时,许槐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对青花碗上,好奇地问道:“娘,您怎么把这东西拿出来了?我记得您以前宝贝着呢,都不让我们碰。”
许奶奶笑着解释道:“是陈老板想看看,他说这东西是宝贝,值不少钱呢!”
“真的?”许槐两口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两样物件。
陈阳点点头,肯定地说道:“这两件东西的确是明代年间的官窑瓷器,保存得还算完好,如果出手的话,应该能值不少钱。”
“那能值多少钱?”秀芬迫不及待地问道,眼里闪烁着金钱的光芒。
陈阳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保守的估价:“如果走正规拍卖渠道的话,这件提梁壶怎么说也得十万,这件仰钟碗,最少也得五万块!”
“这......”秀芬吃惊的看着桌面上的两件瓷器,“这两样东西就值十五万?”许槐两口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陈老板,您……您没开玩笑吧?”许槐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显然是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
陈阳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我从不跟钱开玩笑。如果你们想出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付钱,就算我亏了,你们也有十五万揣进了腰包!”
许槐和秀芬两口子心里像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父亲留下的破旧物件竟然价值连城!想到这里,两口子不由得互相交换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难道,难道他们家真的要发财了吗?激动、兴奋、难以置信,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两人有些恍惚。许槐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这不是在做梦,秀芬则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时,已经到了中午饭点,热情好客的一家人坚持要留陈阳和马户吃饭。秀芬和许奶奶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许槐则陪着马户聊天,陈阳闲来无事,便起身在院子里四处走动。他漫不经心地四处打量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仓房门口。
秀芬刚从仓房取东西出来,顺手将一个笸箩放在了外面,笸箩里一件花花绿绿的物件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陈阳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带着几分好奇,走到笸箩前蹲下,伸手将那件东西拿了起来,仔细地端详着。 这件扁壶,形制精巧,胎体扁圆,如同满月被轻轻压扁,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韵律感。壶口圆润光滑,边缘打磨精细,仿佛少女的嘴唇,引人一亲芳泽。
壶柄弯曲优雅,如同一支横斜的玉簪,增添了几分灵动之气。壶嘴短小精悍,呈管状,与壶身浑然一体,展现出简洁流畅的线条美。壶底圈足稳固,支撑着整个壶身,更显稳重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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