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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农技培训班OR农大OR谍情班?(下)(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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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着张自然坐在地上的的一块墓碑上,抽着烟,慢慢吐出一个烟圈,然后缓缓开了口。

    “那个时候,我们山见小组刚刚组建,当时考察了很多位置,那时,这里还不叫山见港,就是叫山见县,也有码头,不过当时只是停靠一些渔轮或者小客轮。我们一行七个人来到这里,先要选择一个落脚点。我们组长一下就相中了这个棺材铺,说棺材铺好啊,除了家里死了人的才会想起这个地方,正常人也不会多看一眼。而且这个棺材铺位置也好,够偏僻,在巷子尾部,当时出了棺材铺就到了郊区乡下。离得棺材铺一公里左右就是当地人的乱葬岗。于是经过报上级批准,就决定将这个地方作为我们小组的工作场所。当时这个棺材铺的老板也是一个华夏移民,一直把生意做的不死不活的,因为这边靠海,渔民们受闽越文化影响,比较信仰妈祖,所以这个属于华夏道家的棺材铺生意就不好。听说我们要接手他的生意,没费什么口舌就答应了下来。我们接手下来以后,就准备开始进行一系列的改建改造,那时给我们的任务也不多,但是很多工作也需要开展,因为我参加工作之前家里是木匠,这个工作用的上我,组长就把我留下来当伙计,其他同志就根据各自任务安排到了其他岗位上。我们组长真是不简单他们祖上就是专门做堪舆定位等的风水先生,做这个行业那就是家学渊源,我呢没事也和他学了一些皮毛。”这时,烟也抽完了,吴吉贵又马上给他发了一支,点上,“张组长,继续说嘛!”

    “嗯,刚才差点扯远了。继续说。”

    “我和组长两人一边接手生意,一边开始清理。我们把地上的房屋那些进行了规整,将原来有些破损的门窗进行了更换或者维修,将屋顶的瓦片也换了新的,至于室内的家具则没有乱动,我就将一些坏了的进行了修整然后重新上漆。又打制了一些新的棺木备用,每天夜晚来临以后,我和组长就开始挖掘地下室,开始都还好,每天晚上等周围老百姓都修息了,我们就动工,反正棺材铺里晚上传出来一些奇怪的动静也不会让人吃惊。到了白天,我和组长就轮流休息,留一个人在店铺守摊子。

    就这样用了大概一年左右的时间,完成了三个地下室的毛坯修建。不过也算幸运的是这下面都是堆积和冲积底层,没有什么坚硬的岩石层。在这三个地下室接近完工以后,又采用蚂蚁搬家的方式去筹集了青砖水泥,电灯电线等物料。我觉得可以缓一缓的时候,组长又要求准备一条备用出口,为了安全起见,要求要延伸到县城外围去。于是我和他就又开始了土工作业,其实就这样我们都挖坏了四把铁锹。等我们挖出一段距离以后,我就越挖越胆小,越挖越害怕,毕竟那个时候也也才和这位赵同志差不多大,你们想想,一铁锹下去就挖出一块手骨,再一铁锹下去又是一个头骨,换着谁不害怕啊,何况白天看到的又都是棺材铺。那个时候虽然也是无神论者,但是从小就被大人用神神鬼鬼,狐仙吊死鬼这些故事吓大可的。还是组长啊,他一点都不害怕,他说这还是死人,都是腐烂了的尸骨,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当初打仗的时候,都是一炮下来,人的残肢断臂,内脏都到处乱飞,有时在战场上行军,突然都会从尸体堆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拉拉着你的脚,让你给他补一枪。那才吓人。

    就这样我和组长两人干了三个月左右,就来到了这里。当时这里棺木更多,我和组长在出口打通以后,将一些尸骨收捡了一部分集中起来拿到外面火化了以后掩埋了。这里就想着留起来,在以后万一的情况下还可以当做掩护。”

    “这些是什么人啊?”

    “我们组长从这些人留下的衣服和一些个人物品分析了一下,应该是在小日子对京越国实施占领期间杀害的京越百姓,都丢在了乱葬岗,然后有部分的被人收殓起来才有棺木,没人收殓的就只有暴尸荒野了。哎!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

    “故事说完了,我们继续走!”

    张自然将烟头杵熄了以后,站起身来。

    魏小武、李辉才、吴吉贵和赵靖强四人都沉浸在张自然讲述的事情之中,他们的思绪仿佛被那低沉的嗓音牵引着,一同回到了那个发现棺木的时刻。那一刻,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震撼和悲伤。想象一下,当张自然看到那些排列整齐的棺木以及四处乱摆着的白骨时,心中涌起的复杂情感:震惊于它们的存在,感慨岁月的沧桑;同时,又对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感到无尽的惋惜与哀伤。这种情感交织在一起,使得他们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这时,张自然突然喊了一声:“走啦!”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他们慌张地站起身子,手忙脚乱地拍打掉身上的尘土,然后紧紧跟随着张自然的步伐。此时的赵靖强已不再像最初那样恐惧,他心中的紧张感逐渐消散。在他看来,这些棺木中的沉睡者不过是一群普通百姓罢了,他不禁为他们的命运感到深深的悲哀。

    跟随着张自然的脚步,他们小心翼翼地在这阴暗曲折、弥漫着刺鼻腐朽气味的地下暗道中跌跌撞撞地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一路上,仍然能看到一些零散的白骨散落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悲惨故事。这些白骨让人心生恐惧,但我们也明白,它们可能是过去受害者留下的痕迹。为了避免触动这些可怕的遗物,大家都尽量小心地避开它们,生怕惊扰到了这些沉睡者的安眠。

    就这样,他们又艰难地行走了五六百米。通道似乎没有尽头,而我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不知道这条暗道究竟通向何处,是否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和危险。但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坚持下去,这条通道是先辈们付出了无数的努力为后来者准备的一条生命之路,其实这一路走过来,也是一条这些后来者的传承之路、求知之路。

    慢慢的感觉空气流通起来,感觉也没有那么刺鼻,而且也清新了很多。感觉到了地面越来越平整,坡度也随之往上升高起来。随着张自然一个停步的手势,大家安静的停下了脚步。

    只看见张自然顺着开凿出来的梯步走到最高处,在头上旁边的一个位置上推了推,然后向内一拉,一块带着铁链的比头大一点的铁板被他接住挂在边上的钩子上,他探出头去,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用手往上一顶,一个铁板就被顶开,然后就第一个走了上去,又左右观察了一下,挥手示意大家跟上。

    魏小武等人鱼贯而出,走出了通道,出去一看,周围都是树林,通道口就在一个青石砖包起来的坟茔后面,这个坟茔还用条石砌了约人高的挡墙,正面是什么,大家也没有去细看。这个坟茔旁边分别有四条小路,这些小路上的草都不深,应该是经常有人修剪。看着坟茔前后都栽种着松柏,已经有十多米高,碗口那么粗细。隐约着还闻到了一股香烛的味道传来。

    “这里出去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出去就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港口,那里就先不带你们去了。天黑了,路不好走,过去的话走路要一个小时。”张自然指着东边的那条小路对魏小武说着。

    “嗯嗯,好的!你们真不容易!”魏小武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哎,这些都是我们老组长带着大家修建出来的,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一个小组就是一颗钉子,就是一个坚固的堡垒,所以要求大家要有长远打算和做长期坚持的准备。”

    “这座坟茔是……?”魏小武犹豫着开了口。

    “嗯嗯,是的,这就是我们老组长的安身之处。”

    “哦?老组长的安身之处?怎么没有送回国交给他的家人呢?”

    “老组长无儿无女,爱人也因为他长期不在身边早年就和他离异了,而他从小就是孤儿,跟着部队长大的。所以,最后,他说要留在他战斗过的地方,守护大家。所以组织上也就满足了他这唯一一次向组织提出的个人请求,但是,国内的烈士陵园也为他留了位置的。”

    说着,张自然的神色带着一些悲痛,也带着一些崇敬。

    “大家既然来了,就过去看看我们老组长吧!”

    说完,张自然带着大家转到了坟茔的正面。正面是很传统的华夏式样的坟头。坟头干干净净,除了两棵笔直的柏树耸立在两边犹如两个忠诚的卫兵默默地守护着主人。没有照片,没有墓志铭。只有供奉台那里香炉里厚厚的香灰。坟头正正的对着北方,仿佛代表着主人自己内心深深的思念。

    魏小武等人很自觉地就在坟前站成一排,他们神情肃穆庄重,眼神中透露出对英烈们的崇敬之情。虽然没有敬礼,但他们以一种无声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敬意和缅怀。接着,他们很默契地深深作了三鞠躬,表示对这些英勇战士的敬重与感激。

    魏小武心中默默地念叨着那句让他深受触动的话:“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底,成为了他对这些无名英雄的敬仰之情的最好诠释。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感慨和敬佩,仿佛在向那些曾经为国家、为人民无私奉献的人们诉说着他们的伟大事迹。

    之后,他们几个人又走到坟边,小心翼翼地将刚刚冒出苗头的杂草逐一清除干净。他们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惊扰到这片宁静的土地。每一根杂草都是对英烈们安息之地的亵渎,所以他们必须将其清理干净,让这里保持整洁和安宁。

    完成这一切后,他们才跟着张自然一同回到通道口,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返回。一路上,他们沉默不语,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这些无名烈士的思索和感慨。这段经历不仅让他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历史的沉重,也让他们明白,作为后人,应该铭记并传承这些先烈们的精神。

    经过地下通道返回地下室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就是开着手电筒照射着自己面前的路,一直走着。回去的时候明显比过来时速度快了很多。等回到存放档案资料和武器装备的那间地下室时,梁焱连忙向张自然汇报,“组长,梁高市那边有消息了。”“哦,怎么说?嗯,走,到里边说,这边有汽油,怕一会抽烟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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