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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愣了一下：“怎么不找达利安造船厂，你们厂的无人艇技术基础不是就从蒋总那儿买回来的吗？”
“蒋总可是专门造大舰的，我们这点零碎活他能接？”
“怎么不能，苍蝇再小也是肉嘛。”
“您这话倒是没错，不过我们才挖了人家蒋总两名技术总工，蒋总三天两头找我呢。”
“你小子现在也不厚道了，挖人家总工。”
“不是我要挖的，是刘总工和郑总工非要留下来帮忙，我这不就顺水推舟接受了。”
见陆慎为如此厚脸皮，顾明只得苦笑：“放心，这事儿我来处理。”
顾明刚挂断陆慎为电话，蒋国庆的诉苦电话就来了。
“顾主任，陆慎为公然挖我们墙脚，这事儿您可要给我们做主，郑子长和刘布明可是万吨大驱设计副总工。”蒋国庆一脸严肃道。
“陆慎为和我说过这事儿，不就借你两人帮几天忙吗？堂堂达利安造船厂董事长，不至于这么小气。”
蒋国庆本来也没多生气，但听到顾明这么说，当即满肚子火。
他挖我的总工，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合着就我是坏人呗？
“顾主任，您可是海军装备采购研发部主任，您这么帮着陆慎为说话还有良心吗？”
“当初陆慎为去达利安造船厂学习时，半成品无人艇你卖巨龙钢铁厂2000万，这事儿我没问过吧？”
“不是，那是人家陆董自愿给的。”
“你就说你收没收吧？”
“收了。”
“那不就成了？收了人家的钱，人家用你两个人怎么了？都说了是帮忙，你这么计较，是和钱过不去吗？”
蒋国庆自知理亏，也明白顾明向着陆慎为说话，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小吕，咱们和顾主任多少年交情了，他胳膊肘怎么净往外拐？”蒋国庆想不明白。
助理小吕低声道：“蒋总，我也觉得这事儿咱们应该看开点，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你说谁是胳膊？”蒋国庆瞪眼道。
巨龙钢铁厂一个造船新手，敢从达利安造船厂挖人，真当自己是泥捏的。
顾主任和稀泥，可老子不惯着他！
“准备一个公告，斥责巨龙钢铁恶意竞争。”
蒋国庆说着便要拨通老领导电话，控告巨龙钢铁厂，可电话还没拨出去，海警领导的电话就来了。
“小蒋，听说你们给巨龙钢铁厂派了两名副总工，能不能给说道说道，让他们尽快排产，咱们海警等着用船呢。”
蒋国庆没发迹那会儿，受到过海警领导照顾。
“老领导，您怎么知道我们派去人了？”
“你有这关系也不早说，还是人家巨龙钢铁陆董事长介绍我说刘总工和郑总工是你派去支援的。”
“这……”
“有这回事儿吗？陆董还说龙鲨无人艇的研发得到了达利安造船厂的大力支持。”
蒋国庆一听话气瞬间消了大半：“哈哈哈，可不是吗，他们家的龙鲨无人艇就是我们船厂海狼无人艇升级改造来的。”
“还是你小子有远见，够大度，我刚才说的事儿别忘咯，记得帮咱们海警说说话。”
老领导说罢挂断电话，小吕问道：“董事长，斥责巨龙钢铁恶意竞争的公告已经准备好了，您看现在发吗？”
“发？还发个屁，我明天亲自去一趟巨龙钢铁厂，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蒋国庆想了想。
巨龙钢铁厂造船时间太短，订单太多，但又没有大规模生产舰艇的能力。
可达利安造船厂有呀，强强联合，岂不双赢？
隔天，蒋国庆直飞秦川。
兴冲冲地登门拜访，结果却被告知没有上级批准任何外人禁止入内。
“小吕，帮我查查怎么申请进入巨龙钢铁厂。”
蒋国庆坐在巨龙钢铁门房，刘大爷递来一根华子。
“看你也是公司老总吧？怎么冒冒失失就来了，不知道巨龙钢铁厂是涉密单位吗？”
蒋国庆接过烟说了声谢谢：“第一次，没经验。”
“第一次？有介绍信吗？”
“呃，没有。”
“没有？那你可有得等了。”
刘大爷说罢，自顾自去忙。
蒋国庆从早等到晚，实在等不及了才给陆慎为打去电话。
陆慎为笑呵呵道：“蒋总，人再借我几天，等我们忙完这事儿我亲自给您送回去。”
“陆董您这是哪里的话，人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我这会儿就在你们厂门卫室呢，方便进去说吗？”
“啊？您要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陆慎为挂了电话就往门房赶，而抿口茶的工夫路蒋国庆接到了助理电话。
“蒋总，申请递上去了，但上头不同意。”
“不同意？怎么会呢，咱们也是一级保密单位，上头怎么可能不同意？”
小吕无奈道：“具体情况不清楚，但保密局的领导说了，最近除过三军和部分特殊机关，其他人一律禁止进入巨龙钢铁厂。”
“我知道了。”
人比人死，货比货扔，同为一级保密单位，看看上头对巨龙钢铁厂的关照。
“蒋总，咱们又见面了。”陆慎为笑呵呵打招呼。
两人握了握手，陆慎为引着蒋国庆来到市中心茶社。
“上头最近管得严，轻易不让人进门，前两天渔政和海警都是特殊关照的。”陆慎为解释道。
蒋国庆项庄舞剑，哪儿会在意这些。
“陆董，听顾主任说你们厂产能还没拉起来，我寻思您看达利安造船厂能不能帮上咱们的忙。”
蒋国庆的态度主打一个随和，若让助理小吕看到，怕是会惊掉下巴。
走之前喊打喊杀，结果到了秦川比绵羊还温顺。
可不就应了那句话嘛，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更多是人情世故。
陆慎为闻言大喜：“真的？能和贵船厂强强联合最好，顾主任让我联系您，我还不好意思呢，怕您觉得项目小。”
“怎么会呢，都是一家人嘛，多嘴问一句，陆董，你们第一批接了多少单子？”蒋国庆假装无疑问道。
陆慎为也不隐瞒：“差不多130艘，每艘售价不低于52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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