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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瑶聆走进屋子，汪兴、周一峰、段建、商琳琳四个人也都站起来打招呼，居然三种称呼。
几个月前第一次见面，他们只是觉得姚瑶聆好漂亮，但心里有那种学长学姐的优势。
现在他们再见到时，那种优越感荡然无存，反而有些惴惴不安。
姚瑶聆能感受到他们的心中的忐忑，她没有说话安慰，只是低头俯身逗弄那只小汪汪。
小泰迪还认得她，欢快的在她裤管下转圈圈，尾巴甩的飞快。
商琳琳打完招呼，继续去厨房做菜，段建跑过去帮忙。
不一会，商琳琳扫了一眼外面，说道：“你们都说陈师弟厉害，其实姚校花也不简单。”
“哦，怎么说？”段建疑惑地问。
“你自己看？”商琳琳努了努嘴，小声道：“刚进来时，大家都很拘束，姚师妹通过逗弄小狗，慢慢淡化身上的疏离感。虽然她话少，但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姿态，让大家也慢慢松弛下来了。”
有了女朋友的提醒，段建也认真观察起来。
果不其然，臧小希先和姚瑶聆一起玩了小狗，然后就把话题转到了网站上来。
很快，汪兴也参与进来，并拿出电脑给姚瑶聆展示起来。
几个人还真是一点点的消除了疏离感。
“姚师妹你看，我们已经按照陈总说的那样改进了，现在看起来确实更简洁明朗了，陈总的眼光确实高……”
汪兴演示网页，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也开始学会圆滑拍陈云的。
姚瑶聆不挑刺也不夸奖，就这样静静的听着，让汪兴几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直到汪兴说道：“我们的技术其实比卫娟她们高，全都是大家键盘上一个个敲出来，而她们却是牛教授帮忙搭建修改的，如果好学网换作我们，效率会更高……”
瑶瑶这才笑着说道：“对，那为什么起初陈云把所有资源都给你们，还在外面给你们租了房间，为什么你们没有搞出成果呢？”
“那是因为……”
汪兴语气一噎，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那时候自己听不见陈云的意见。
汪兴低下头，试探地问道：“不知道陈师弟现在是什么想法，跳蚤网还要不要继续？”
姚瑶聆微微眯眼：“你们是想要放弃吗？”
汪兴立刻坚定眼神道：“没有！我们都在这个项目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怎么还没上线就放弃呢？再说，都很不服气，明明我们更用心，凭什么她们软件的妹子却摘了果子？”
“是吗，花了多久？”
姚瑶聆有些疑惑，项目总共不就3个月吗，她还不知道创享早就搞过这个项目。
“有半年了，我们上学期就尝试了。”
汪兴想起中间的起起落落说道：“要不是陈师弟鼓励，我们团队可能早就散了。”
姚瑶聆恍然，但面色不变：“好事多磨，既然都坚持了这么久，那就耐心的再等一等。”
汪兴抬头看向姚瑶聆，只见她的眼眸就像深潭一样宁静，似乎带着一丝鼓励。
“这学期没机会，还有下学期。创业没有快慢之分，不过项目有优劣之分。”
姚瑶聆说出陈云的意思，又加了自己的看法：“一步快不等于就是项目就一定好，就像万米长跑，领跑的不一定是冠军。”
听了这句话，几个人瞬间明白了老板娘的意思，互相对视一眼，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说明陈云并没有放弃跳蚤网，不是我们项目不好，只是我们进度比她们慢。
什么？陈云没这么说？
老板娘的态度不就是代表老板的意思吗？
其实，现在大家也已经有些了解陈云了，他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是个不容置疑和挑战他权威的人。
相反，老板娘看似冷冰冰的不好说话，其实却心软能帮忙调和。
周一峰似乎更冷静，说道：“我懂了，陈总成立公司，肯定要先上个项目，当然选个简单容易的优先。
而我们的项目既然打磨这么久了，那自然要精益求精，陈总这么做，既是考察我们的态度，也考察我们的技术。”
汪兴也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看向姚瑶聆，想从老板娘脸上看出端倪。
姚瑶聆没说话，视线看向脚下的转圈的舔狗，似笑非笑。
“上菜咯，小希过来帮忙！”
商琳琳从厨房探头，笑着招呼道。
“好嘞！”
……
有了老板娘的表态，创享团队的小伙伴们不再焦虑，要不是因为姚瑶聆在场的话，几个男生可能都会喝酒抽烟了。
因为段建有次拿出烟出来发的时候，被商琳琳制止了。
大家频频用饮料敬姚瑶聆，说上几句好听的话，这顿饭也算是言笑晏晏。
9点刚过，姚瑶聆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陈云发过来的：聊的怎么样了？
姚瑶聆：该说的已经说了。
陈云：好，他们什么态度？
姚瑶聆：还不错。
陈云：那就好。
姚瑶聆没再回复消息，收起手机和大家又聊了一阵，这才起身离开。
“老板娘，我陪你一起走吧！”
臧小希连忙起身说道。
“不用！”
姚瑶聆摇了摇头拒绝道。
大家还是送到了院子门口，在姚瑶聆拒绝的目光下没在坚持。
老小区的外面路灯稀少，出了院门还有一条胡同比较暗。
姚瑶聆走出院门，就看到胡同口有个人影，心下不禁一紧。
她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给陈云打电话。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我想爱……”
手机铃声是《偏爱》，胡同口的那人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举起手机朝姚瑶聆挥了挥手。
原来，站在胡同口的那人是陈云。
“你怎么来了？”
姚瑶聆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是开心的。
“饭后百步走，走着走着就来了。”
陈云笑道。
姚瑶聆嘴巴一撅，心想“我担心你安全”这句话就说出口吗？
“刚刚发信息的时候，你就到了？”
姚瑶聆又问道。
“呃~~，刚才在对面吃东西。”
陈云指了指胡同口外面的烧烤摊说道。
“噢！”
姚瑶聆明白了，其实陈云是在那边吃烧烤做晚餐。
明明在这里等了自己一个多小时，却不愿意说出原因，就好像那句表白，仿佛宁愿烂在肚子里，也说不出口。
就连臧小希汪兴他们都叫自己老板娘了，你还像个无事人一样。
姚瑶聆本来任何时候都是冷清平静地性子，此刻却好像生气了。
她突然不想搭理陈云，快步朝学校走去。
“走那么急干嘛？”
“小心车。”
陈云觉得莫名其妙，赶紧追上前，拦住那些遇人都不减速的电动车。
姚瑶聆的步伐很快，高马尾左右晃动，就像是女孩子的心情，一会儿晴天，一会下雨，让人捉摸不定。
走进师大，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月光如水，从九天倾泻而来，仿佛给校园铺上了一层银纱，湖面波光粼粼，仿佛跳动的音乐奏响无声的冬日。
姚瑶聆整个人好像突然又气消了，她放慢脚步，扭头看了眼陈云。
陈云迎上姚瑶聆的视线，那本来清亮的眼眸里好像多了一丝委屈、一丝期待、一丝温柔，感情有些复杂。
??
姚瑶聆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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