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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事发突然。”淮中也抱头蹲在一旁。
“所以,这就是你俩私自跑出来的理由?!”刘黑宝扛着铁锹二五八万地吼着。
他俩身边围了一大圈人,其中不少人拿着武器,跃跃欲试。
“你俩什么身份?战犯不知道吗?”江流用脚尖儿捣鼓马天引。
“就是,你还出来逞英雄了?”大白咣咣给淮中脑拍。
“你们别太过分!我干啥了?”相较于挨打立正的淮中,马天引憋屈坏了,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但真不知道自己干啥了。
“呵,那就直接开启批斗会吧,今天就把他俩办了!”闻人柔敲着小棍儿,宣布道。
很快,场地布置完毕,众人搬来一张张小凳子,围坐成一圈。马天引和淮中抱头蹲在中间,他们对面是坐在椅子上的红儿。红儿有些不自在,东看看西瞧瞧。
主持人江流站起来,拍拍手:“战犯淮中与马天引已到场,受害人红儿也就位,我宣布!大会开始!”
“好!”博博跳起来夸夸鼓掌,老疯跟着嗷嗷叫。
“肃静!肃静!”江流压压手,“在此之前,第一项提议,是这个小丫头,叫莫莫是吗?她和宝宝都昏迷了,有事儿没事儿?”
“报告!没事儿!”大白穿着个白大褂,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汇报道。
“你这个臭灌生命力的庸医,你能检查出来个得儿啊?”江流撇撇嘴,“有没有其他医生?有没有……”
“你特么!”
刘黑宝:“哎!大白!不能攻击主持人啊!”
淮阳海:“我糙!都打飞了!别用飞踹啊!”
闻人柔:“大白!住手!都快打死了!”
江流:“啊……我糙啊!!”
……
大白被控制住,大会继续,鼻青脸肿的主持人江流先生一瘸一拐地走到中间,清了清嗓子:“会议继续,第二项提议!”
“这俩人怎么整?”他指着正打着饱嗝看戏的图大卷,和依旧昏睡的图图妖。
“这是我族人!我提议留下!”大白瞪着江流。
“我们是一个团队,我觉得随随便便接纳人不妥。”江流揉着脸上的淤伤唱着反调。
“怎么不妥?!”李客站出来撸袖子。
“我看也不妥,知人知面不知心。”淮阳海摸着他的爆炸头,幽幽说着。
“老淮!你特么!”
淮阳海:“我提议取消李客的投票权,他不客观。”
江流:“我提议取消大白的投票权,他也不客观。”
刘黑宝:“我提议弄死那个年轻的小偷。”
李客:“你敢!?”
大白:“那特么是我族人!”
刘黑宝:“人心隔肚皮,血缘算得了什么?很可靠吗?”
“玛德
,”大白骂骂咧咧道,“老淮!老马!你俩说!这事儿怎么办?”
“啊?我俩有发言权吗?”马天引放下手,抬起头。
淮中:“我提议别瞎干涉他人命运,也别坏了人伦,签个保密协议放走就是。”
马天引点头:“我觉得也差不多是这样。”
大白脱下五十六码的大鞋就朝二人劈头砸去:“呵呸!你俩特么闭上坑!两个战犯,你俩还特么发上言了!”
李客:“你俩闭嘴!再比比打死!”
马天引:“不是你让我俩说话的……”大白又是一只鞋,将他的话打断了。
一段争吵之后,发起了投票,就这个话题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闻人柔等人决定了事情的走向,他们投票留下图大卷母女。
“你看看这孩子,瘦瘦巴巴,怪可怜的。”闻人柔指着图图妖说,“就算处不来,也给喂胖点儿再送走啊。”
刘黑宝气得直翻白眼儿。
“哦,这是话剧表演吗?”图大卷磕着从丫蛋那里蹭来的瓜子,东看看西瞅瞅,“挺艺术,挺艺术,对了,我也可以演个角色吗?”
大白唉声叹气,再次为他族人的智商所悲哀。
江流清了清嗓子:“下一个议题!如何处置战犯淮中与马天引!”
闻人柔:“杀了!”
大白:“剁了!”
炉钩子:“他俩没救了,直接打死。”
马天引:“啊?爹?这里面是不是有私人恩怨啊?”
炉钩子:“别叫我爹!你个畜生!”
刘黑宝:“我觉得阉了好,劁掉之后的猪都老实了。”
淮中:“啊?”
马天引:“你特么这里绝对有私人恩怨吧!”
“绝对没有!我刘黑宝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
淮中和马天引抱着头,蹲在那里迎接着群众的批判,瑟瑟发抖,讷讷不敢言。
“红儿说!”闻人柔用小棍儿砰砰敲着地板,“红儿是受害者,她最有发言权。”
“对,红儿说!”
“红儿,大胆说,机不可失啊!为民除害的机会就在这里!”
“红儿!要敢为天下先啊!”
“嗯
……我要想一想……”红儿坐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埋头思索。
“哎!起码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我特么到底干啥了?”马天引放下抱头的手,伸着脖子悲愤道。
“还你干啥了?你还想干啥?!”闻人柔起身,拿着小棍儿对着马天引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狠抽,淮中也被波及了,俩人嗷嗷叫,但愣是不敢躲。
“好,让你们死个明白。”江流装模作样地拿出一个空白的本子,照着念道,“你二人,体内肉团失控,造成的后果是,淮中致红儿躯体残缺,马天引致红儿躯体残缺,她当时简直成了人彘!丧尽天良!”
“而且,还是以十分残忍诡异的方式,都无法分说红儿的身体和心灵哪个遭受的伤害更大,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我……”马天引讷讷道,“那我怎么失控的?”
“哦,淮中失控了,把你传染了。”刘黑宝说。
马天引:“?”
他缓缓看向低头不语的淮中:“不是哥们儿,你有病嗷?”
淮中依旧低头不语,隐晦地侧侧头,躲避着马天引的眼神。
“我特么!”马天引一个大跳就扑倒了淮中,举拳就打,“你特么!你特么!”
淮中奋力抵挡,在地上乱滚:“我啥也不知道啊!我失控了啊!”
“你失控了你还有理了?关老子什么事儿?凭什么让老子也失控!?”
“失控了我有什么办法?!”
“哎!此言不对!”江流轻咳一声,“今晚我和老黑也失控了,但我俩就没霍霍人。”
刘黑宝也抱着膀子站出来,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对,而且我俩以坚韧的意志抵抗,最后还在附着肉团的情况下保持了理智。”
江流:“人比人,气死人。”
刘黑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淮中和马天引没话说了,再次抱头蹲好,默默等待着审判。
江流摆摆手:“我先定个基调,针对于对红儿的身体伤害,一百大板是少不了,后续红儿再补充。”
“我提议,取消马天引和淮中一年之内的所有福利和津贴,什么工资,武器配置权,乱七八糟的资产全部转移给红儿。”
“然后劳动改造,淮中负责大家的一日三餐,花样儿必须丰盛,不许往里面吐唾沫。马天引负责居住地的卫生,连一点儿灰都不能见,负责所有人非隐私衣物的清洗,洗不干净就把他挂树上。”
“然后基于红儿身先士卒、无私奉献的精神,必须作出表彰,我提议,炉钩子无偿为红儿打造一身装备,全部按她的要求打造,什么匕首防具全配上,坏了免费换新。然后再奖励红儿一千布鲁,从公账上出。”
无人异议。
“好,然后红儿发言,她对于这两个天理不容的战犯拥有全部处置权。”江流退后一步。
“嗯……”红儿从兜里掏出破破烂烂的小猫平安符,说,“我的平安符烂了。”
“我给你再逢个新的。”闻人柔马上说,又凶神恶煞地瞪着淮中和马天引,“你俩呢!什么表示?”
“对不起!”淮中九十度弯腰鞠躬。
“我错了!”马天引直接鞠了个一百三十度。这让淮中显得没诚意了,他被众人哐哐踹了好几黑脚。
“语言太苍白。”大白评价。
“还得是实际才有效。”江流赞同。
“我提议,淮中和马天引每周额外参与三次红儿格斗班,无规则无下限的那种,为期一年。”江流坏笑着说。
“我俩不得被打死啊?”马天宇哭丧着脸,“我是从犯吧,啊?我是从犯吧!”淮中没敢吱声。
“那你半年。”大白说。
“继续!”闻人柔敲着小棍儿。
红儿掏出碎成一堆黑瓷片的小烟斗
:“我的烟斗碎了。”
“来!给个说法!”刘黑宝抱着膀子喝道。
淮中和马天引表示他们赔。
“拿啥赔?”大白抠着鼻孔说,“你俩从体力到资产都被剥夺了,拿命赔啊?”
“我看行。”江流赞同。
“别别别!”马天引挠着头,苦思冥想,“我……我……我特么拿啥赔啊?”淮中依旧没敢吱声,蹲地上装死。
“当奴隶吧,当奴隶补偿。”刘黑宝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幽幽提议道。
“我看行!”
“我看也行!”
众人纷纷同意。
“好,你俩的自由也被剥夺了,红儿让你们干啥你们就得干啥。”江流宣布。
“我是从犯!从犯!”马天引垂死挣扎。
经过商量,最终结果改为淮中一人当奴隶,为期一年。马天引负责在茶余饭后表演节目助兴,为期一个月。
战犯的问题到这里就大体解决了,他俩除了小命几乎啥也没剩。
“造孽啊!”马天引欲哭无泪,哗哗扯头发。
“我俩现在恢复发言权了没?”淮中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
“你俩可以酌情地说。”江流表示。
“彭仔呢?”淮中问。
“走丢了,说正事儿,没活儿就闭坑!”
“我觉得我们需要讨论讨论了。”淮中说,“关于我们身体里的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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