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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易逐云竟说,单打独斗击败了赵志敬,赵志敬乃是全真三代弟子中的翘楚。眼前的易逐云,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如何能有此等能耐?
易逐云见她面露疑惑,正要开口解释关于李莫愁的种种,忽听得一阵嗡嗡之声,只见一大群蜜蜂如乌云般飞来。
全真弟子所摆的天罡北斗阵,顿时乱了阵脚。易逐云心知,这定是老顽童的恶作剧。
王处一一声大喝:“速去取火把来!”
全真弟子闻令而行,纷纷四散,寻找火把以应对蜂群。
孙不二回头望了一眼蜂群,再看向易逐云,眼中怒火熊熊,喝道:“易少侠,这又是何等的误会?”
易逐云面露苦笑,连忙道:“孙前辈,这确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孙不二怒道:“好个误会!前有古墓派小龙女强行收我教叛徒杨过为徒,后有李莫愁伤我教首席弟子!你们古墓派,当真不将我全真教放在眼里!”
她一甩衣袖,拂袖而去,心中已是不信易逐云所言,只道他是前来挑衅,又带了帮手前来偷袭。
易逐云苦笑,暗道:“老顽童啊老顽童,你何苦这般戏耍你师哥的徒子徒孙们!再看这位性如烈火的孙不二,一怒之下竟将我这救命之恩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知知老顽童从何处寻得这些蜜蜂,寒冬腊月,这些小生灵本该在蜂巢中冬眠,却在此刻被驱来扰人。
但这些琐碎之事,他此刻也无心计较。身影一闪,进了客栈,径直上楼,轻轻敲打李莫愁的房门。无人应答,他又呼了两声“莫愁儿”,只听洪凌波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师弟,师父正在沐浴。”
易逐云高声叫道:“莫愁儿,楼下有全真三子,布下了五个天罡北斗阵,你速速梳洗,我有要事相商。”
他心中暗骂,这贼婆娘怎的如此淡定,这般情形,岂不是火上浇油。
洪凌波的声音再次传来:“师父让你一个时辰后过来。”
易逐云心中吐槽,沐浴时难道连话都说不得了,非得让师姐代为传话?
但他也无暇细想,当即飘身下楼。
却见全真弟子们已寻来稻草,点燃生烟,驱散了那些扰人的蜜蜂。
而王处一与孙不二,领着几名弟子,急匆匆地去追带着头套的“悍匪”老顽童。但老顽童身上的毒已解,功力尽复,他们又如何能追得上。
客栈外,仍聚集着数十名全真教徒。为首的是刘处玄,看来他们是非要跟李莫愁过不去了。
易逐云步至近旁七名道士前面,沉声问道:“赵志敬在哪里?他来了没有?”
其中一名道士眉头一挑,回应道:“你寻赵师兄何事?赵师兄因伤势较重,正在重阳宫中调养。”
易逐云心中涌起怒意,暗自决定,下次定要让他吃些苦头。但他仍强忍怒火。
他扫视了一眼天罡北斗阵,心中已有定计。这阵法虽精妙,但未必能挡得住李莫愁,即便加上刘处玄也不行。
他朗声道:“长生子道长,赵志敬之伤,乃我所为,与李莫愁无关。我们曾约定三年后一战,但今日既然有缘相遇,便无需再等。你我二人,便在此处一决高下如何?若是你败了,便请带着这些全真弟子离开此地。”
此言一出,全真弟子皆面露怒色,他们无法想象,易逐云竟如此狂妄。
忽地,一名十六七岁的年轻道士站了出来,喝道:“好个狂妄小子!你怎敢与师公相提并论?”
易逐云笑道:“哦?你想跟我打?”
那道士拔剑出鞘,直指易逐云。易逐云身形微动,瞬间欺近那道士身前。只见他左手轻挥,剑鞘将那道士的长剑荡开,右手如闪电般伸出,在那道士的额头上轻轻一弹。
“哎哟!”
一声惨叫响起,那道士捂着额头,连连后退数步。他额上已现出一个清晰的红印。
旁边几名道士见状,皆面露惊色,纷纷拔出长剑,欲上前助战。
易逐云却摇了摇头,淡淡道:“诸位道长,现在相信了吧?赵志敬之伤,确是我所为。我在他额头上弹了七八下,便将他打成了猪头模样。”
刘处玄目光如炬,眼见易逐云进步神速,心中大感意外。他曾亲眼目睹易逐云一招将于道显击败,而今易逐云出手之迅捷,连他这位江湖老手都为之咋舌。
他疾呼一声:“清虚,速速退下,你非易少侠之敌。”原来这道人叫姬清虚,乃刘处玄的徒孙。
刘处玄向前迈了几步,缓缓道:“易少侠,贫道眼下有要事在身,我们不如三年后再行比试。”
易逐云剑眉一挑,冷然道:“长生子道长,赵志敬乃我所伤,你竟不信我?”
刘处玄微笑道:“志敬言称是李莫愁的手下所为。易少侠虽跟李莫愁学过武功,但绝非她的手下吧?”
易逐云轻哼一声,道:“你如何解读,随你的意。你既可将我视为她的手下,亦可将她看作我的手下。你若畏惧比试,三年后也无需再提。”
刘处玄微笑道:“少年人,刚则易折,锐则易损。此理你应深知。”
易逐云对这种说教心生反感,同样,他对这种价值观也颇为不满。他认为,正是这种价值观,使得某大族群被剃发,屈辱地背负“尾巴”长达三百年之久。这“尾巴”已深植人心,恐怕千年之后都难以抹去。
时代变迁,人心也随之变化,那“尾巴”竟被视为理所当然,原本的耻辱逐渐转变为所谓的“自信”。
他心道:“我实力未足时,你或可高谈阔论,我假装能虚心受教。但如今我已有所成,岂能再听你空话连篇?”
于是朗声道:“我所习之剑,名唤‘破晓。若是不刚不利,如何能刺破漫漫黑夜、破晓而出?剑若折损,世间尚有无数利剑等我驾驭。”
他身形跃起,飘然上了房顶,转身道:“长生子道长,城外等你!”
他跳跃奔跑,朝城外疾驰而去。
刘处玄略一思索,终是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城外一片空旷之地,彼此相对而立。
易逐云之所以选择此地,一是为求空旷无碍,二是若他侥幸获胜,也能避免全真弟子目睹,为刘处玄留下几分颜面。
但他心中也无必胜的把握。
刘处玄右手轻抬,面带微笑,道:“易少侠,请出招。”
易逐云抽出长剑,剑身清亮,剑光闪烁,他轻笑道:“此剑名为素心,乃祖师婆婆所传。老顽童曾言,此剑乃是重阳真人年轻时的佩剑,若道长不慎败在此剑之下,还望莫怪。我们点到为止,以武会友。”
刘处玄心中一凛,暗道:“竟是先师年轻时的佩剑?”他面色却未变,答道:“好,就依易少侠之言。”
易逐云足下轻点,身形跃起,手中长剑直指刘处玄,剑尖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刘处玄则以静制动,看似随意的一剑挥出,两剑瞬间相交,剑光刺眼,火花四溅,发出“铛”的一声清脆响声。
两人瞬间陷入激战,易逐云攻势凌厉,刘处玄则守中带攻,游刃有余。
易逐云心知自己功力尚浅,不及刘处玄深厚,但剑法却丝毫不落下风。
刘处玄也是心中惊讶,这少年年纪虽轻,但功力与剑法都非同小可,尤其是剑法,似乎并不是古墓剑法?
易逐云剑招灵动,幅度极小,摒弃了所有繁复的招式,只求快速变招回剑。而刘处玄则剑势大开大合,每一剑都似乎有着千钧之力。
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交击声急促清脆。两人斗得难解难分,过了二十余招,依然不分胜负。
刘处玄心中暗赞,这少年果然非凡,若再给他几年时间,全真教内怕是真的无人能与他匹敌了。难怪赵志敬会败在他的手中。
他又想到易逐云与师叔老顽童熟识,猜想易逐云定是得了老顽童的指点。
百余招后,两人依然势均力敌,难分高下。此时,易逐云突然收剑而立,笑道:“前辈武功高强,晚辈佩服!”
刘处玄不明其意,也停止了进攻,问道:“你的剑法,似乎融合了多家之长,不只是古墓派的剑法,究竟是何人所传?”
易逐云微微一笑,答道:“不过是晚辈自己琢磨的一些剑法罢了。用多了固定的剑法,容易被人看穿,多琢磨琢磨,总能找到一些新的变化。”
他在与刘处玄的交锋中,已逐渐摸透了对方的常用招式和连招的运用之道。他并未拘泥于纯粹的剑法,也未刻意去寻求克制对手的策略。
这样的对决,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甚至比与霍都的交锋还要让他收获更多。
他领悟到,虽然古墓剑法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克制全真剑法,但这并非绝对,关键还在于用剑之人的修为与心境。
他始终坚信,真正的强大源于人本身,而非剑法的高低。他所追求的,正是自身的强大,而非仅仅依赖精妙的剑法和神功。
这种差异,便如在编程中,许多人或许能够复制粘贴别人的代码(古墓剑法),使其正常运行,便心满意足;而他,却渴望深入探究,希望在理解他人代码的基础上,能够编写出属于自己的程序。
刘处玄道:“易少侠,你我胜负未分,还继续比吗?”
易逐云笑道:“不比了,晚辈认输。”
他略一拱手,“告辞。”
几个纵跃,朝城中奔去。
刘处玄愣在原地,苦笑一声:“这少年看似争强好胜,实则无比稳重。”
易逐云又回到客栈,老顽童仍没回来,不知道被王处一和孙不二追去哪儿了。他又去敲李莫愁的房门,仍是洪凌波声音传来:“师弟,师父让你晚些再来。”
易逐云心道:“不对啊,李莫愁从不让师姐代为传话的。”他说道:“她没在里面吧,是不是去古墓了?没带着孩子去吧?”
洪凌波支支吾吾道:“师弟,师父让我......”
易逐云道:“让师姐你拖住我一会儿?我进来啦——”停顿片刻,推门而入,果然不见李莫愁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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